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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出发去冒险, 在郎飞结与地壳的起伏山峰

飞翔的鸟插图。

天生的催眠大师—艾里克森


看了第一章,一个老问题再次浮现出来。

心理咨询者应该如何应对控制,这个话题,罗杰斯的回答是不控制,但是他事实在某些时候还是会控制。

而艾里克森的回答是就是要控制,关键于在有疗效的控制。人际交流是免不了控制的。

这个问题其实不是一个技术问题,而更多是一个道德问题,但是在心理咨询中,道德问题也就是技术问题。对于当事人心中激起的逆反心理是一个必须要考虑的情况。

 
 

艾里克森与疾病的对抗真是让人望而生畏,其人居然能够如此地硬性地扭动自己的脊柱,从而让自己看起来是一个正常的面貌,看其传记心中可畏可怖。看恐怖的伤害的事情的时候,大多会有这样的感觉,看的时候全身发怵发凉,不过以自己曾经跳崖的经历来看,其实伤害真施加到自己身上,反而不如旁观者看起来的时候那么难以接受。

他是个色盲,音盲,他一生受小儿麻痹症的折磨却无数次地挣扎着继续授课,同时继续对当事人进行诊断。

1974年的有一天,他告诉他的太太,”今天凌晨四点,我觉得我应该死掉,中午的时候,我很高兴我还活着,我从
中午一直高兴到现在。”

艾里克森的这种个人情况,以及其对个人情况的态度,大大增加了其对当事人的说服力,当事人知道自己不会比艾氏的情况更严重。而艾氏的情况也给出,无论困境有多么艰难,都有活出丰富生活的可能性。

 
 

艾里克森对社会具有疏离感,不是那种你可以和他聊运动和新闻的人,但是一旦和他相处,他的热情会迅速关注到你身上。另一方面,你也不太可能从这种关注感到绝对的安全,艾氏认为,绝对的安全是成长和改变的纠脚石,他清楚地给你的一个冲击,让你经历一种失衡的状态。并从这种失衡的状态中获益。

 
 

作者的小女儿不喜欢饭后洗脸,于是作者的太太饭后就给了女儿一场毛巾,让她玩耍,而在玩耍的过程,问题没有争议又没有强迫地把脸洗掉了。

 
 

艾里克森训练自己去留意与特别情境相符的行为,拣选出当事人内在资源的隐藏线索,他知道建构出当事人正面经验的全貌,比分析他们的负面经验更容易促进改变。

 
 

艾里克森有一点非常值得学习,当艾氏遇到一个当事人时,他首先会对其过去的经历,年龄,住地等进行一番猜测,之后再了解当事人的详细情况,并与之前的猜测进行对照,从而锻炼自己细微的观察能力。对隐藏线索的发现与洞察力。

 
 

艾氏特别注重隐喻和常识,他会使用间接沟通的方法来绕过当事人的防御机制,间接地带领当事人领悟。

 
 

最令我感到震撼的一点是,艾氏似乎已经混同了工作和生活的界限,在他的生活中,生活就是工作而工作就是生活,在约翰一案中,他经常让自己的女儿去当事人家中检查当事人是否执行了他指定的课后作业,同时他帮约翰在其家附近租房,并在晚间邀请约翰到其家中与家人一起看电视。

他给约翰养了条狗,并使用这条狗的名义给约翰(这个假想的主人)写信,在信中巧妙地设置了自己(加害者),约翰(拯救者),狗(被害者),这样的关系,来使得约翰完成一种关系的心理投射。从而治癒约翰的被害妄想。

艾氏还使用狗的名义给约翰写诗,其对关系的架构设想,以及其综合运用各种资源来帮助当事人的能力堪称一绝。

 
 

这里留下的两个问题:

一是艾氏与罗杰斯观念的冲突?

二是艾氏的行为与心理咨询伦理的冲突?

 
 

也有可能这两种行为是一致的,也就是说,这两个冲突的内在,是两个配套系统的不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两个配套系统到底是什么地方起了作用,其背后蕴藏的道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