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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出发去冒险, 在郎飞结与地壳的起伏山峰

飞翔的鸟插图。

最是难堪辞庙日


这题目起的比较怪,毕竟今天是单位年会,算是一个众人欢乐的场合.
可是今天过得却是五味杂陈,稀奇古怪.

身份证丢了.

之前一次去一个滑雪场滑雪,当天折了滑雪杖,丢了电纸书,本来已为无计,已为绝望,好在当天桥哥和我一起,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回到那个市荒郊人烟稀少的滑雪场.
更神奇的是在经历了整整五个小时之后,那电纸书居然安安稳稳地躺在滑雪场的办公室里.

我记得谁曾经在回国后,说国外某地,也许是美国,也许是港台,也许是欧洲,说那里的人,都长了一幅没有被人欺负过的脸.
丢东西自然也是被人欺负的一种,生在天朝,本当已经抱着要查监控资料,要报警,要请假等等各种心理准备去寻找一个浮萍,却发现就像大力士一拳击在空处,随之而来的,除了兴奋,还有一些意外的失落.

然而东西总会丢的,谁知道会在什么地方,在没有眼睛注视的时候,世界在发生什么,没有谁知道.
此刻你脚下墙根里的白蚁,不经意你踢飞的一个钻戒.世界大体是规则的,然而积分为零的概率的无穷远处,总保证着有些极度巧合,令人无法想象的事件在发生的.

之所以就小概率事件,因为单位人事做事很有条理,难以想象在批量的处理中,会突然弄错了某一个个例(当然在批量的处理中,总会有一个个例出错也是成立的).

所以身份证丢了.
如果48小时之内,找不到的话,他可能就永远丢了,也许会在多年之后这个酒店拆迁的时候,被拆迁工人看到了,然后转手扔到垃圾堆里.
好在明年就过时效了,就算被人发现,也八成不会是明年的事情了.

中奖了.

从小到大,中的最大奖应该是个袋洗衣粉,就是那种小县城中每到过年或者什么特殊时期,就会出现的生肖彩票.那时候还没周期性常设的福利彩票.而仅有买几个生肖彩票,也是与父母一起,在父母的要求下买的,或者与我父亲一起,父亲买一注,要求我出号码.

我对自己在概率中的地位一直没有什么期待,自然对人人是平等的,每个人都是一样的,那么概率自然会以均等的机会光临每一个人.
所以我在心目中的世界一直以来就不太是一个随机性的世界,它背后总是有规律可期可控可把握的.
这样就不会期待去得到什么,自然也不会为失去什么而过于难过.

当然概率之神,或者称之为上帝,也许会选中某个人,将它作为那个小概率事件放置在这个世界上.
数学并没有禁止我们这样的看待世界,在这片科学无可抵达之地,我们所依靠的只有信念.

假设从某一秒钟开始,你突然感觉自己会被概念之神完全地垂青.并相信自己一定会种五百万.与我自己相信自己在概念之塔上肯定是个一平庸的大多数.其实一样荒谬,也一样可靠.

或者再问一个经典的问题.假如掷了六次骰子,全是六点,概率会禁止下一次再次掷出六点么,还是说下一次掷出六点的概率增大了呢.

讨论这个问题经常会涉及到两个视角的差别.
其一是全知视角,假定宇宙已经是被设定的,假定时间确实是可以倒流的,或者多重宇宙是可以遍历的等等等等.那么在这种思想的衬底下,再套用概率的术语,你会感觉下次一掷六点的概率其实没有变.还是六分之一.

一个大问题

写到这里我突然发现了全知视角的一个大问题,如果时间确实是可以倒流的,那么未来已经是被决定了的,既然已经被决定,又何谈概率呢.你应该是掷六点的概率是某个数才对.
全知视角只是我们对确定宇宙的一种执妄的信念罢了.
这样看来,全知视角是完全不成立的.

基二是预测视角,站在我们在限的已经流逝的事件世界里,站在已有的对概率的定义的基础上,那么下一次还是六点的概率肯定是减小了,或者更准确地说,下一次是任何一点的概率都是减小了,连续六次掷骰子与单独一次掷骰子是不一样的.这是标准概率的答案.

一个更大的问题

有没有真正的随机性.
有一种说法,所谓的随机性,只是我们还没找到确定规律可以描述之物.
然而当代科学的发展基本已经否定了这种可能性,量子论貌似在内核里禁止了被观察的可能性,也就禁止了整个系统被完全认知和完全了解的可能性.
除非量子论,哥德尔定理等等被推翻,否则我坚信,宇宙自身隐藏了自己的一部分,使得我们这些渺小的人类,无法全部地认识它.

还好在这些被隐藏的部分之外,可供我们去认识的世界还有太多.

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到一件事情.
哥中奖了.中了个IPONE 6.
还是不知道为什么给这篇文章起这么个名字.